手机网站背后的泊宿男
手机的小画面上,出现了少女们的“SOS”求救信号。
“谁能帮帮我啊?我只剩下不到200块钱了!”(少废话,我说的是日元……)“有没有能收留我一个礼拜的人啊?” “有点觉悟好不好……”
手机网站上有无数个“离家出走揭示板”。想离家出走的少女,和想收留离家出走的少女留宿的男人们(也称留宿男),就在这里联系上了。这是个相当可怕的“交友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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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市中心的车站前,见到了通过揭示板留言的少女。长长的头发,浓浓的眼线。她说她16岁了。她手持白色的手机,笑着说:“只要有这个,我不担心找不到留宿的地方”。“只要写上‘我想离家出走’几个字,马上就有人回信”。她已经11个月没有回在琦玉县的家了。经常不在家的父亲,把一腔怨气都唠叨给孩子听的母亲,初中一年级的时候她就因为讨厌这样的家而第一次离家出走了。当时随意地离家出走,几天后也就回家了。只不过,现在她知道了离家出走揭示板的存在。在揭示板上找到泊宿男,然后把行李分成四包以收件人付款方式送过去。从关东到新泻,她连爱知县都去过。在一个地方,一般会住上两个礼拜或者一个月,如果开始讨厌对方或者住宿条件变差的话,就再找下一个男人。在揭示板上还可以和有相同经历的人互通有无:“一起出去如何?”“有条件好的男人一定要交换下信息哦!”
可是,等待她们的,是那些年幼的小聪明无法控制的暴力世界。
去年十二月,在琦玉县一个20多岁的男人以“要分担一下房租,所以给我出去工作”为由把她带到情人旅馆街上,强迫她接客。逃到千叶县一个男人家里后,被软禁了一个多月,每天都被虐待施暴无数次。她试图逃跑的时候被抓住,被男人用刀刻下了所谓的“惩罚”,手腕和大腿都留下了伤痕。“以后再也穿不了泳衣了呢!”即使如此,她也依然不打算回家。
根据警察厅的信息,他们辅导的离家出走的未成年人数量在这一年内经历了十年未遇的增长,较前年的175人增加了4536人。熟悉青少年问题的日本女子大学清永贤二教授(社会心理学家)警告说:“青春期的孩子们有一种想和任何人拥抱的冲动,并且轻易地就像离家出走,而离家出走揭示板怂恿着他们去将这一方法实现。现在离家出走已经不是一部分孩子的问题了,而是很普遍的问题。”
去年12月,政府加强了对已成为儿童卖春温床的交际网站的管制。2007年时数量达5000左右的交际网站到今年2月末的时候有2527个。但是,东京网站运营公司的负责人(29岁)却指出:“虽然交际网站减少了,很多人却转移到管制对象以外的网站去了。离家出走揭示板的实质其实就是交际网站。交际的场所转移到法律规定以外的地方去,所以很难让人看清其实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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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对手机内容的阅览限制已日益义务化,同时,中小学也禁止学生带手机入校。人们都在努力保护孩子远离手机带来的麻烦的同时,这些麻烦也越来越快地变得愈加危险和难以辨别。第二部分,我们将追寻那些善变的“手机角落”。
“交际网站”用逃脱法网的“内衣网站”做马甲
“内裤贩卖”“内裤送货到家”。
专卖内裤的手机网站上列满了这样的“产品名录”。来回翻了几页之后,少女用颤抖的手指输入着:“14岁,内裤类5000~”
住在东京多摩区的三年级中学生Rina(14岁,化名)去年11月找到了这家网站。无论如何都想当超模的她,小零花钱是根本不够的。偶然间从同学的谈话里听说了这种网站:“卖卖内裤,和男人吃个饭,就可以轻松赚钱的网站。”在手机网站里搜索一下,马上就找到了。
发一个消息,马上就有5到6个邮件回复。“商谈”的对象一般都是三四十岁的男人。有时候也会被要求在公共厕所里摸男人的身体,这种时候一般都会“再加一万日元。”如果能让人摸身体的话,也可以“再加一万块。”一开始,她觉得很恐怖,但是一口咬定“没办法”,所以一直就这样做下去了。
一直做下去,直到她赚了10万日元。穿着制服,黑发束在脑后,不过是一副普通中学生的样子。“这件事家人朋友谁都没有告诉,要是被人知道了可不好。”虽然她知道这样不好,却不愿意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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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年代末开始,“男女交际网站”一类的交友网站开始频繁出现。随后,未成年人也被卷入其中。2003年6月,国家立法规定交友类网站必须写上未满十八岁禁止入内,去年12月开始则更加强化这一法规的实施。网站运营者附有向公安委员会报告的义务,登录者的身份证明,年龄的确认一类措施也日趋严格化。运营了九年的交友网站老店“Star Beach”今年1月份被查封,其他一些网站也陆续被关闭。
然而,交友类网站向离家出走网站和内衣贩卖网站转移。03年开始在神奈县运营离家出走相关网站的三十岁男性说,“修订相关法律后,揭示板类网站相继出现,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了。”
一个离家出走揭示板网站里,东京的一位19岁的男大学生和一个18岁的女生一起,“现在有没有在涉谷的人啊?”“一起出去玩啊?”去鉴定少女的品相。
“登录交友网站需要提供个人信息,风险也很高。普通的孩子在他们使用的离家出走网站上很容易被找到。”他过去两次接待离家出走的少女留宿,与其中的一个发生了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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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把家让给你住了,发生性关系也没什么问题吧。”
与家人一起住在东京的三十四岁男职员,受到读卖新闻的启发,06年1月猥亵了在离家出走揭示板上认识的少女,因违反了神奈川县青少年保护条例被逮捕,已被判刑。
另一位职员,为了接待离家出走少女,在和家人住的房子之外,专门在临近的市区租了一套公寓。他还曾经在高速公路上飙车去接住在东北地方的14岁少女。逮捕后被判刑3个月。他曾经与14岁到16岁不等的三个人发生了关系。这位职员说出了他瞄上离家出走揭示板的原因:“在这上面发信息的人,想必都是未成年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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